[銀魂同人][土山]《想成為你的羽毛球拍》
【中】
 
 
『去死啦土方!』你手持著大炮,炮口對著他,發射。

『混帳總悟!你不要太超過了!』他從背後拿出大炮,把炮口對準你,發射。
你驚醒。

 
「天呀,嚇、嚇死我了,我竟然作夢自己變成沖田隊長,我一定是生病了。」

你擦拭著額上冒出的冷汗,然後站起來,發覺身子有點搖搖欲墜的,於是你走來我的房間,問我有沒有感冒藥。

 
你全身冒著冷汗,嘴唇乾燥,臉色慘白。

我猜你大概是中暑了。所以我叫你在我房間待著,我去準備冰和扇子。





 
找了好久,我發覺食堂並沒有冰,是誰拿去消暑吃了吧。我有點焦急,跑出走廊打算求助別人。

然後他叫住我。

「喂,你有看到山崎嗎?在房間找不到他。」

我點頭,跟他解釋說你中暑了在我的房間休息著。

「中暑?那傢伙一定又偷跑去打羽毛球了!可惡,食堂的冰昨天被總悟吃光了。」

他翻了翻口袋,找出一堆零錢拿給我,拜託我去買冰,說完便馬上轉身跑開。

我知道他一定是急著見你。

 
「山崎!」用力打開紙門。

本來是躺著休息的你被粗暴的聲音驚醒,你僵著身子起立。

「副長抱歉!我沒有偷懶!」

你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,看到他全身發抖一臉生氣的樣子,嚇得你又冒出冷汗。

「你白痴呀!中暑還穿這麼多衣服!」

他不管你的抵抗,強行扯開你的白色和衣,然後把只穿一件黑色單薄衣料的你推倒。

「休息!」


把大大的手掌覆上你的雙眼,示意你闔上眼好好小睡一下。感受到你睫毛的觸感,他的體溫也開始升高,房間只剩下心跳聲和微弱的呼吸聲,你的呼吸漸漸平伏且變得有規律,因此他鬆了一口氣,仔細端詳著你。察覺到異樣,他忍不住把手指撫上你那乾燥的嘴唇,露出擔憂的表情,同時因為手指溫熱的觸感而讓他紅著了臉,粗魯地突然拍打自己的雙頰,他努力克制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 

我放輕腳步走到他身後,點了一下他的肩膀,把買來的冰遞給他。

「這麼少?」

我跟他解釋因為最近物價變高了,夏天的冰很受歡迎。

他嘆了一口氣,跟我抱怨現在的人都很現實,商人就是喜歡趁火打劫。

我苦笑著。

 
他把冰放下來,走近你身邊一手橫抱起你。溫柔得讓你不察覺。

「我房間有新型電風扇,而且比較通風,我把他帶去我房間休息。」除此之外,他還順便感謝了我的幫忙。

我微笑著點頭,說著沒什麼。

他把那袋冰勾在手臂上,然後走出房間門口。嘴裡嘀咕著制服是時候要修改了,不然又會中暑…

 
雖然他被說是青光眼,可是他看著你的眼神卻非常非常的溫柔,溫柔得讓你不察覺。

你們之間有很多我不清楚的事情。

但我知道

這一刻,他的眼裡滿滿都是你。

他那溫柔的神情總是不讓你發現,所以你大概不知道吧。

你們總是這樣。



 
直至吃晚飯的時候,你們都沒有出現。

大家問我知不知道你和他去哪裡了。

我說山崎中暑了,土方副長在照顧著他。

這時候,大家都會馬上露出吃驚的表情,然後說怎麼可能……

「如果是沖田隊長我或許會相信,但這是山崎耶。」
「原來鬼副長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呀。」
「畢竟山崎是土方副長的監察呀。」
「也對啦,哈哈。」

聽著大家的評論,我並沒有插話,只是苦笑著。

 
後來大家問起你的時候,

你只是傻笑著說:「嘛,因為睡了一整天所以不太清楚耶。」

所以我也無視了他雙眼下的黑影。




 
夏天過去了。

萬事屋那邊發生了很多事。

你每次把報告交給他後,都會跑來跟我說很多你從萬事屋那裡偵察到的趣事。

這時候,我們便會一起露出幸福的笑臉。

即使他怒氣沖沖地走來捉起你的衣領罵「你的報告是作文嗎!」

你的笑臉依然是幸福的。




 
秋天,你跟他一直形影不離。

 
「山崎,土方是不是性騷擾你呀,你要小心呀,土方是很變態的。」

「哈哈,怎麼可能,沖田隊長。」

「總悟!!!!!!!!!!」

「嘛,不要生氣啦土方,反正你沒有什麼聲譽可言,不用擔心被我破壞。」

「可惡!混帳!去切腹吧!」


這種時候,你總是會露出苦笑看著互相追逐的兩人。
所以
我不怎麼喜歡沖田隊長。


 
「喂,聽說土方副長和山崎晚上總是睡在一起耶。你跟山崎這麼熟,知道些內情嗎?」

最近隊員們會來跟我打探一些八卦,別有意味的。

「我也有聽說過那件事。還沒入隊的時候,就聽說過真選組的人是好男色,看來也不是沒可能。」

「真的假的,看來我也要小心一點。」

「嘛,你就省省吧。哈哈哈。」

隊員們每次都是以開玩笑形式結束這種流言話題。而我只是搖搖頭說不清楚。


 
其實,我的腦海裡,還不時會浮現起那一個晚上:

土方副長一把拉住山崎擁入懷裡,緊緊地抱著山崎,然後強硬地吻著山崎,深深的一吻。

唇與唇之間透露出渴望,他的視線一直在你臉上沒有離開,而你只是欲拒還迎,最後接受。




 
冬天。

我們真選組開了一次大型的會議。

有可靠消息指出,高杉等激進派攘夷志士近期會有行動,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。

有隊長提議,可以趁這個機會派人潛入高杉他們一黨,就算我們那時候沒有辦法一舉消滅,也能等待時機暗中從內部擊破,同時獲得敵方的情報。但潛入這種事並不是說做到就能做到,除了充足妥當的準備外,人選方面也必須慎重選擇,最好是在臥底方面有相當經驗的人。

 
「我反對!」
「十四…」

「高杉他們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攘夷志士,而且我們對他們的了解實在太少,貿然派人潛入實在太冒險。」
「副長…」
「十四說的也有道理,而且趁混亂潛入的風險實在太高,成功率也很低。」

其實,大家都明白土方副長擔心的是什麼。

在真選組裡,臥底經驗最豐富的是山崎,土方副長一直都想把山崎留在身邊,現在山崎的工作也總是些簡單的偵察調查,突然要接任這麼危險的工作,實在讓人放不下心。

 
「我、我想嘗試一下,這個任務我想我應該可以…」山崎舉起手,故意裝作一臉鎮定。

「不行!山崎跟河上万斉接觸過,身份會被發現的!」

「只在後方調查的話,不要緊的。」山崎堅決的語氣讓土方覺得非常生氣。

「混帳山崎!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,你以為自己是誰呀,不要得意忘形!」

雖然土方副長在會議中大吵大鬧,但最後決定還是由山崎潛入當臥底。


 
「為什麼要自動請纓?」

「對不起副長…我不要緊的,因為我明白上面的人不想放棄這次機會,而且他們說不用深入潛入,只要在高杉的手下的手下那裡小小調查一下就好,為了等待時機……」你低頭不語,你知道眼前的他現在真的非常生氣,你從來沒有反抗過他的,這一次,或許不會原諒了。

 
他用力地捉緊你的肩膀,手指陷入肉中形成紅色的印痕,眼睛充血,難以克制自我。

他鬆手,然後退後,憤怒地踢去脆弱的紙門離開。


 
他想知道的,其實並不是那種事。

他想把你留在身邊,而你卻沒有了解他的心情。

對於只有自己一個在意得要死,而你卻完全沒放在心上,他覺得很難為情。


 
「副長……」你落下淚,像個傻瓜一樣,不停地落下淚。

 
事實上

你並沒有不在乎他…

你一直都把他放在第一位,但你明白,他的第一位並不是你。

你知道如果你和沖田隊長同時生病,他一定會先去看沖田隊長。

你知道你永遠也無法介入那三人的關係。你知道你妒忌的心很醜陋。

你知道他總有一天要成家立業,因為他是有頭有面的人,而你只是從小被拋棄、只會揮拍不會揮劍的無用監察。

你知道你在意的事情他從來沒有在意過,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的吻你,而你卻連回應他都不敢。

你知道他的不平凡,你知道他不會在意別人的目光,所以你才了解到自己是個只會在意別人目光的平凡人而已。



 
很久很久,你真的哭了好久。

我看到你蜷縮在角落,身子在發抖。

我小心翼翼地抱著你,輕輕撫上你的後背呵護你安慰你。

 
你斷斷續續地說著我無法理解的單字,我嘗試把它們組織成完整的句子。然後…


 
眼淚不自覺流下,你讓我覺得心痛,我抱著你一起哭。整個晚上,我們的身子都在發抖。


 
真的,你真的沒有不在乎他。

你最在意他了。

你在意他吻了你後,跟你說的話是道歉而不是告白。

你在意他會叫『總悟』,卻從來沒有叫『退』這個名字。

真的真的……




我好想再看到你的笑容。







【中】完
【待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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