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彼岸◈NeverLand

[銀魂同人][土山]《群之聚》

嗚呼、嗚呼。

躂、躂、躂。

呼吸聲與腳步聲微妙地融入於樹叢中，冷風劃過臉龐感到刺痛，緊繃的心臟扑通扑通急烈地跳著。一躍身從樹叢中脫逃而出，街景的縮影映入眼簾，目的地就在不遠處，後頭的追趕已經不見蹤影，但內心還是緊張的發出扑通扑通的回響，訴說著前方有令人激烈心跳的存在。



跨過門檻回到熟悉的地方，步速還是不敢鬆懈的迅速，繞過同伴們身處的大廳，直奔至角落那間充滿香煙味的房間。


「副長！偵、偵查成功了，報、報告在這！」偷偷的喘著氣掩飾自己的狼狽。


「太慢了吧！混帳！這裡還有很多任務等著你，拿去，儘快給我調查好。」伸手接過被壓得皺皺的報告，另一手把一大疊公文遞給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黑髮少年。


少年垂著頭凝望手中的資料，眼眸裡的紅根又悄悄的增加了幾條。



「怎麼全身這麼凌亂，給我去清洗一下才出發。」

叼著煙的男子把厚大的手掌放在少年頭上輕柔的撫摸了幾下，在意識到少年快要抬起頭的時候，手馬上不自然的縮開。男子拿起隨意丟在地上的真選組制服外套，粗魯的推開被重糊過好幾次的紙門離開，腳步聲也逐漸消失於沉默之中。



凜冽的寒風從被打開的紙門吹進來，微微的顫抖著，內心一片雪白。




走廊的地板吱吱作響，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嘻鬧聲，探頭進去能看到大家的歡顏，只要稍微踏出一步，大家就會迎面而笑，是的，只要進去打個招呼，大家就會團團圍過來跟我聊三說四的…像是沖田隊長又毀了什麼公物、副長又收到多少封情書之類的…親暱的感覺就像我這幾天不曾離開過一樣，雖然沒辦法經常一起執行任務，但是大家依然把我看成最親密的伙伴。



只是，

我沒有踏前任何一步。




跟對方說話的話，對方就會馬上回應。

等待對方的關心的話，就會馬上被遺忘。




有時候，我會不願意踏出這麼一步。

有時候，我會堅持等待。

是等待那或許會出現的奇蹟？還是等待那我相信應該會存在的東西？

。───。





「十四，你會不會對他太嚴苛了？」真選組局長在看完男子呈交的那一大疊報告後，用著偶然才會出現的嚴肅表情訊問。


被訊問的男子──土方十四郎，依舊一副裝酷的表情沒有答話，只是又點起了一根煙，打算用沉默來宣示『這事用不著你管』，而眼神則望向了門外那陰霾的天空。


意料之中的反應，於是近藤苦笑了一下，「不是每個人都懂你呀，十四。」



彷彿沒有聽見局長的話，土方的眼睛依然緊盯著天空沒有移開過。


「怎麼了十四？天空有什麼奇怪的嗎？有大猩猩要掉下來了嗎？」


大猩猩就在我眼前呀！
把內心的吐槽吞回肚子裡，土方若有所思的說道，「近藤さん，今天晚上應該沒有星星吧……」


「今天雲很多，晚上應該看不到星星的，對了，十四你為什麼這樣問？」


「近藤さん，你不覺得今天是一個放煙火的好日子嗎？」土方的笑容中藏著一絲期待，是希望某人能夠因此而展開笑顏的期待。





。───。





梳洗完畢後，本來打算趕快去執行任務的山崎，卻被近藤硬邀請參加晚上的『真選組全員煙火大會』。由於聽到這活動是副長提議的，山崎心中不禁一團迷霧。





「天呀天呀，土方那傢伙竟然有這麼浪漫的提議，而且小氣的他還出錢買煙火，好可怕呀，難不成煙火中隱藏著新型病毒，在爆炸的那一瞬間把真選組全員毒死？」第一隊長兩手拿著滿滿的煙火，毒舌的嘴巴一刻也沒停下來。


「混帳總悟！有種你就不要拿這麼多煙火來玩呀！」沖田後頭的怒吼也一刻都沒有停下來。




把忍者服換回平常的便服，山崎順道還泡了一些茶拿到院子旁。



「山崎你來啦，趕快去拿煙火玩吧，不然被總悟玩光光囉。」

近藤拿起山崎剛泡好的茶，開始寫意的品嚐起來。



院子裡的隊員們看到山崎，也紛紛招手喚他下來，但他們並不是邀山崎一起玩，而是向山崎求救，「山崎～～沖田隊長把煙火都拿走，我們不敢去要回來呀，你幫幫忙去要回來吧，拜託你！山崎人最好啦～」


山崎發出了「咦～～為什麼是我？」的悲嗚後，還是敵不過群眾壓力，於是抱著被揍的覺悟走向沖田。



「沖田隊長，那個、拜託可以分一點煙火給我們玩嗎？」低姿態全開的山崎，眼神完全不敢直視沖田。

「呿，是山崎你呀。」低聲輕蔑後，沖田丟下身上所有奪來的煙火，一邊伸著懶腰一邊說著「沒有興致了，我要回去睡覺」。



山崎抱起地上的煙火分給伙伴們，同時也覺得讓沖田隊長喪失了興致的自己很不夠機靈。


「山崎你不要介意，總悟他知道這個煙火大會是為了你而設的，所以才把那些煙火讓給你。」若有若無的頓了頓。「嘛……不過，或許也不是那樣也說不定。」旁觀者的近藤一付事不關己的發表意見。





仙女棒的光芒在寒夜中閃爍著，五顏六色的絢爛奪目，連瞳孔中也被映得繽紛。伸出手去接近光焰處，掌心感到微溫散出，暖暖的非常舒服，讓人覺得這個臨近冬季的深秋是多麼令人憐惜珍愛。於是那罕有的安心笑容不自覺的在黑暗中展開，小心不讓人發現這麼幼稚容易滿足的自己，但有心人還是能夠在黑與黑之間窺見到比煙火還要耀眼的幸福歡顏。





「差不多是時候放大煙火了。」

土方弄熄煙蒂，把藏在木桌下的大傢伙拿出來，走過去院子裡的山崎身邊，蹲下來小心翼翼地設置好大煙火。



眨了眨眼、動了動睫毛，山崎不敢相信副長此刻竟然如此細心認真。在這個難得的光景，山崎的雙眼像地心吸力般被吸引住不捨得移開，視線投射在土方那好看的臉龐，心中一陣悸動，頰子也被染上一點緋紅，察覺到如此不妙的自己，山崎甩甩頭希望能趕走腦中奇怪的妄想，只是那沒有放慢速度的心跳卻怎麼也平息不下來。



確定了煙火的位置後，土方捉起山崎的手臂，帶他站到一個安全位置讓他觀賞這場精心佈置的煙火表演。




呯踫！

呯踫！

一聲又一聲的爆發。

煙火像一朵又一朵含蓄的小花綻放，恬淡迷人。



「你看，這樣煙火就不怕被星星的光芒影響了。今天是放煙火的好日子，對吧。」

「嗯。」

迷人的聲線穿透入耳中，並沒有被巨響掩蓋而清晰地傳達過來了，由耳中至心中。





眾人皆被斑斕的煙火渲染了氣氛，把準備好的溫酒一起痛快地暢飲，醉意漸湧，在煙火放完後就馬上倒頭睡攤在地上了。



幾杯小酒後就意識朦朧的土方，跨過已經昏睡的隊員們，走向屋子裡，打算喝上幾杯茶，希望讓意識變得稍為清醒，不要浪費這恬靜的沉夜。


跟在後頭的山崎輕輕地抓住了前方那隨晚風飄動的衣角。

土方感覺到後方的牽動，於是停下前進，回頭望著那個有點羞澀的黑髮少年。

「你也要進來喝茶嗎？」那是充滿自信而且不羈的笑容。




可惜的是，

那淡茶始終無法為溫酒作調解之用。

不用多久，土方就趴在木桌上沉沉的睡去了。



伸手去撫摸那沒有防範的臉，自己指尖的冰冷感卻令臉的主人不禁皺眉。


「真大膽呀山崎。」不知從何時起，身邊站著了自己不敢招惹的第一隊長。


著實的被嚇了一跳，於是一直一直緊繃著肩頭不敢開口回應。


「最近你很多任務呢，會累嗎？」沖田依舊的站著，語氣卻變得溫柔起來。

「不、不會累。這是我的職責。」山崎撒了小小的謊。其實並沒有不想執行任務，但卻實有那麼一點累的感覺。



「土方那傢伙呀～說山崎你沒有執行任務的話，就會一個人胡思亂想，說什麼自己無法拿劍之類的沮喪話。」留意著山崎的反應，沖田笑了一笑後又繼續說下去。

「近藤さん他呀～常常擔心你的任務會不會太危險了一點，可是土方那傢伙又說什麼這是真選組信任山崎的監察能力的證明。呿、什麼真選組的名義呀，明明就是他一個人自顧自的任性決定，而且這頭說不要緊，那頭又暗地裡擔心那笨手笨腳的傢伙會不會受傷呢，說來還真是討人厭的個性呢，土方那傢伙呀……」覺得自言自語真不像自己的個性，所以沖田沒有再說下去了。





玩鬧式的揉摸著山崎的黑髮，沖田期待著山崎能轉過頭看看自己。

只是當山崎終於轉過頭來的時候，沖田看到那淚水在眼眶打轉的情形後，就默默收回那寂寞尷尬的手一臉無趣的離開了。





內心和臉頰都微微的滾燙。





山崎無法抑制自己此刻的心情和衝動，趴在桌子上把哭臉埋在底下，眼淚始終無法停止，冰冷的雙手揉著眼睛把淚又擦又抹的，強忍著泣聲不想吵醒身邊的那個他，就這樣維持了好久好久，直至天明時才累倒般的睡穩。




而醒來的他，很快就注意到山崎眼底下的紅腫，於是用手沿著淚痕輕柔地撫摸，這可憐的睡相真讓人心痛，「是作惡夢了嗎…看來真的太累了，就讓你休假幾天吧。」





『溺愛』是他對他的專利。





用大大的手掌包覆著山崎的手，溫度慢慢的轉移至彼此之間。



然後


一起再次進入夢鄉。


這次一定能作個好夢。





【　E　N　D　】

【　後　記　】


《群》的後續補完。（疑？是這樣嗎XD）
呼～終於把心裡想的劇情寫出來了～
之前《群》完全暴走沒有把想好的劇情確實地寫出來，讓我好苦惱（苦笑）
這篇補完才是原本想的劇情呀！那篇《群》自從銀時出場後就整個暴走XD

這篇太有土山的感覺了！
可是角色方面就…哈哈（裝傻）
沖田戲份好少（沒辦法）不過沖田是關鍵人物，沒有他進展不下去呢
（其實一開始想的時候沒打算讓他說那一段自言自語的，那本來打算讓大猩猩講的XD）

話說原來我寫文很說教而且自言自語Orz
看那一大段的對話框！我都寫到不好意思了（掩面）

還有，本來想把關鍵詞『煙火』擠入標題裡的
可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放
結果就不了了知啦XD